“皇上……”

心里，被他掏空得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
此刻的他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，只是一个失意的人而已。

香妃正要喊他，她好想问问清楚，自己在他心里，到底是什么，可是他手一挥，制止她多说一句话。

“瑾墨！”苏绮玉在身后忍不住叫他，而他却像没有听到一样。

默默跟在身后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走在前面，却突然觉得发现，他其实并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么高大，甚至，还很微小。

“皇上！”

他下了决绝的命令。

他已经不屑于再和她多说一句话，不屑于对她的言行举止做出任何一点决定。

“说了不许再提！”

兰竹便放心的离开了，远远跟在身后不去打扰。

李氏！

夜瑾墨却是冷冷一句，不过，声音却清和得多，不再像刚才一样冷极可怕。

甚至，连孩子的父亲是谁，都不屑于问。

夜色朦胧，今晚的月亮是那么圆，可是某个人的心，却是残缺不堪的。

明明是她背叛了他，而他，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愤怒。

苏绮玉看着夜瑾墨慢慢走出去，她心里担心，也跟着出了含香殿。

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，苏绮玉就有些吃力了，虽然由兰竹搀扶着，但是由于自己身怀有孕，难免步履维艰。

“朕能有什么事”夜瑾墨反问，抱着她向前走着。

再也，回不去了。

苏绮玉脸色微红，刚才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，这会子会还有心和她贫嘴了。

此刻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。

“皇上，臣妾错了，求您饶了臣妾吧！”

“朕抱你回去！”

“臣妾……”

香妃冷笑，他真的讨厌她了。

她哭着向夜瑾墨求饶，光是看着他的眼，那摄人的眼神，就能让她心惊肉跳。

甚至在他转身的时候，她看到他眼里展现出的不是愤怒，不是失望，而是，庆幸。

那样可怕的眼神，那样愤怒的语气，简直是想要她的命啊。

夜瑾墨故而问道，然后嗤笑一般的看着此刻香妃惊慌的样子：“如果不是被揭发，你打算瞒到孩子出生，瞒过天下人，让天下人都知道，你香妃，为朕生了一个好皇子”

“来人，将李氏严加看守，没有朕的允许，任何人不准探视！”

香妃答不上来，心里虚慌要死。

“香妃纵然可恶，可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
“香妃的事情……”

他突然有些气，她就是说不听，也不会捡他喜欢的听，可是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。

“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就这样关她一辈子吗”苏绮玉不听劝，看他情绪好转，总不免想挑战一下他。

夜瑾墨深呼吸，对她还真是没有办法生气起来。

低头，用故意警告的眼神看着她：“你这么上心，不如交给你去处置吧！”

苏绮玉心里一惊，刚才她自作主张放香妃走，他就气成那个样子，她可不敢再挑战他了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