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大娘子,有位客人说要找你。”孙海擦了擦鬓角的汗水,生意不好心慌,生意太好累得慌!
孙海身后的人可没那么有礼貌。
“钰娘。”一身男装,五官俊秀的青衣人不耐地开口。若不是身段玲珑,又没有喉结,就凭那嗓子也让人觉得是个男子。
“六叔怎么来了?你不是去看江南美人了吗?”徐楹惊讶道。现在江南出了一个江南第一美人孟欣,当时凃六娘离开时就是说要娶会会那个孟欣。
来人正是之前给徐楹提供友情帮助的凃六娘,人称“凃六叔”。凃六娘在凃家辈分高,天资卓绝,常年来往各地。一个地方很少一年去两次。
凃六娘迈着大步走到徐楹面前,捏了捏徐楹肉肉的小脸,“养得不错!”
徐楹看了一眼孙海。孙海自觉地出去,门口处青梅默默地守着。
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,凃六娘的神色瞬间严肃。“我在孟家见到一个人,跟你的父亲面貌言行有九成相似。”
凃六娘到江南,第一站自然是出了美人的孟家。按照凃六娘的思维,最好的东西自然就得藏着。凃六娘直接闯进孟府守卫最森严的院子。看到的竟然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,而是玉树临风,龙姿凤章的美男子。
凃六娘觉得古怪,就在孟府周围逗留了十几日,才了解到那个男子从来没出过府,孟家知道那人存在的不过寥寥几人。凃六娘觉得情况不对,对孟府的第一美人也没了兴趣,跟着刘明志的镖车回到京城。
徐楹瞪大眼,回想到的却是前世父亲越来越冷漠,继母越来越嚣张。“六叔有没有熟识的解毒高手?我前几日发现去哦父亲的脉象不对。”
凃六娘凝神想了想,“有那么个人可能合适,只是那人双手曾经重伤,扶不了脉。现在独居,潜心研究医毒二道。”
“能判断就行,我能扶脉。”徐楹焦急道,前世小董氏后期能那么底气十足,父亲如果真的出事了,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。如今父亲想要对她下重手,难免那女人会狗急跳墙。
“钰娘你别急,”凃六娘看着徐楹惊慌的样子,安慰道,“你让刘家的刘明志替你去接人,拿着我的印信,两天之内就能将人接到京城。那人是出了名的神思敏锐,只要脉案准,三天之内必出结果。”
徐楹慌慌张张地点头,思绪混乱。
“还有一个消息,也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。”凃六娘飞了个媚眼给徐楹,见徐楹脸上瞬间浮起红晕,颇有成就感地道,“跟苏家新矿有关。老规矩。”
“青梅,道孙先生那里支一百两银子。”徐楹知道凃家也是卖消息的。只是凃六娘的消息从来只卖给自己感兴趣的人。一个消息一千两,定金一百两。事了之后结款。凃家人从来不担心会白做工,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消息贩子,也出最出名的神偷。
青梅很快就拿回来一百两银子。凃六娘接过银子在手上颠了颠,道,“孟才宏,孟家家主。五年前曾经买过一座矿,里面的矿石成功炼出金子。后来因不知名原因将金矿出手给一个不起眼的元姓商户,价钱极低。而后孟家商行处处通畅,我怀疑,苏家新买的就是那座金矿。”
徐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。到底是朝廷中的哪位人物有意除了苏家?苏家一旦覆灭,军里的武器的质量至少下降三成。这还是得保证苏家冶炼场丝毫不受损。就这样未来三十年之内也别想有新式武器出现。
“谢谢六叔特意来这一趟,我记得父亲那儿有几幅唐时仕女图,改明儿送你几幅。”徐楹郑重道。
凃六娘喜欢看美人,更喜欢肉肉的美人,唐朝仕女图是她的最爱,激动地揉了揉徐楹那张脸,道,“就知道帮你少不了好事。没有唐朝的,你给我仿几张也成!”
前世的徐楹虽然不擅诗词理家,书画却是一绝。就连看不上她的楚云晟都对她的字画赞不绝口。因而徐楹也不推迟,“等闲下来就给你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