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苏婉接手了阎婉的那个店之后,把这个店面又重新装修,改换了门头,变得更加干净整洁,宽敞明亮。
苏婉把书店从一店搬到了二店,然后将规模再次扩大,几乎占据了二店的一半面积。
因为她发现长安人对于知识的渴求,已经超过了物质需求,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到他们这里来休闲,读书,买书。
最近,李承乾又上了很多的新品,像什么《聊斋志异》《牡丹亭》《西厢记》等等,尤其是年轻人,更爱看。
因为像这样的书,他们在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
崇文馆的人数也在急剧增加。
苏婉她们超市里面的收入也是日进斗金。
秦英正在读《水浒传》,读得十分投入。
苏婉来到了他的近前,道:“哟,这不是秦英吗?”
秦英赶紧站起身来:“太子妃,你这超市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呀!又开了一个店!”
“这也没什么。不过是开了一个店而已。
怎么,你又来读《水浒传》了吗?”
“是啊,我觉得这本书写得太好了。
我刚刚读到了宋江和阎婆惜那一段。”
“哦,有什么感悟吗?”
“阎婆惜因为没有钱为她爹下葬,遇到了好心的宋江。
宋江给了她十两银子,后来,在媒人的撮合下,阎婆惜做了宋江的外室。
可是,阎婆惜却和宋江的徒弟张文远勾搭上了,给宋江戴上了绿帽子。
阎婆惜掌握了宋江和晁盖等梁山好汉往来的证据,要去官府告发宋江,宋江怒不可遏,将她误杀了,摊上的官司!
你说宋江图的啥?”
苏婉听了之后,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:“看来,你已经成熟了许多。
书上的那个大宋朝就是一个黑暗的时代。
人与人之间不讲信义,不讲感情!
按理说,宋江对阎婆惜和她的母亲那么好,阎婆惜应该感恩戴德才对。
可是,人都是会变的。
阎婆惜嫌弃宋江又黑又矮又老,看上了年轻俊俏的张文远。
于是,她便与张文远私通!
阎婆惜移情别恋,自然心就不在宋江身上了。”
“阎婆惜真是该死,她是想从宋江那里得到钱,然后去养小白脸子!
若换做是我,我才不会可怜她呢。”
“阎婆惜是想追求个性自由和自身幸福,这本身并没有错啊,但是,她又太过任性了些,”苏婉笑道,“所以,将来你找媳妇儿一定要把眼睛睁大了,看清楚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苏婉的一句玩笑话勾起了秦英的伤心事儿。
秦英神情黯淡:“我和我爹说了,我说在焉耆泼水的时候认识了颉鼻娜。
我觉得那姑娘挺不错的,希望我爹能够找人出来提亲。”
“那么,你爹是咋说的?”
“我爹说大唐即将要和焉耆开战,焉耆是我们的对立面,我如何能娶焉耆的女子?”
“看来你爹的思想也很守旧!
照目前这个趋势来看,大唐和焉耆之间必有一战。
但是,这与你和颉鼻娜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?
颉鼻娜的父亲是颉鼻叶护,而颉鼻叶护还是非常亲善大唐的,若不是颉鼻叶护及时赶到,太子都被者力给杀了。
所以说,颉鼻叶护可以算得上是有功之臣。
如果颉鼻叶护投降了大唐,他身为焉耆的王爷,身份尊贵,我估摸着天可汗也得封他个大官做。
到时候,你们两家门当户对,这也是一段佳缘。
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,我愿意为你撮合此事,你看怎么样?”
“你不是在逗我吧?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秦英听他这么一说,眼里亮着光问道。
苏婉说:“别看你离开了东宫,但是,我看你还是一样的,依然把你当兄弟。”
秦英脸上一红,道:“并非我想离开东宫,而是我爹逼着我这么干的。
过段时间,我还是要回去的。”
苏婉就问:“为什么你爹对太子有这么大的意见呢?”
此时,秦英从怀里把房遗爱写的那封信给掏了出来,递给了苏婉:“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。”
苏婉看了之后,脸气得通红:“怪不得你爹对太子有那么大的意见呢,原来是房遗爱那小子,从中颠倒黑白。
房遗爱那小子,看上去憨头憨脑的,没想到却是个卑鄙的小人。”
“是啊,那小子确实欠揍,等他回来之后,我再把他暴打一顿,出气!”
苏婉把手一挥,道:“不必,你不妨如此这般。”
秦英听了之后,频频点头。
大兴善寺。
由于房遗爱随李泰前往焉耆,因此,高阳公主就偷偷地溜到了大兴善寺。
在禅房里,她和辩机恩爱缠绵。
两个人如同干柴烈火一般。
一番云雨过后,高阳公主脸泛红晕,香汗淋漓,娇喘吁吁。
她搂住辩机的脖子:“房遗爱那个人看上去身体很结实,其实,是个废物。
到目前为止,本公主和他还没有同过房。
以前,他说他身上有狐臭,可是,本公主渐渐地发现,他那狐臭都是装出来的。”
辩机听了也很好奇:“怎么,狐臭还能装出来吗?”
“是的,他有意在身上抹的那种味道,可是,由于到了夏天,衣服穿得少。
有时,他忘记涂抹那些怪怪的东西。
本公主和他见面,有时,却闻不到那种难闻的气味了。
这不是装的,又是什么?
有一次,我把他堵在家中,要求他和我同房,他都没敢!
你说,他不是太监是什么?”
“如此说来,他真是个废人。”辩机手抚着她光滑的香肩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。
“你真是太棒了,本公主真是爱死你了!”高阳公主十分满足。
“公主,可是,咱俩的事是见不得光的,你以后,还是少到这里来为好呀。
这事儿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了,麻烦可就大了。”
高阳公主点了点头:“可是,长时间看不到你,我不想你吗?”